“我走了。”
送走沈慧桥,乔默去洗漱。
隐隐的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,洗脸的动作顿了顿,关上水龙头,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。
这是老小区,经常听邻居说有小偷入室盗窃。
很安静,能听见乔乔浅浅的呼吸声!
忍不住嘲笑自己疑神疑鬼,钥匙只有苏桃有,她现在在老家,就算是小偷,也不可能拿着钥匙开门进来啊。
她接着洗脸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
这次她听的真切,是来自外面的防盗门。
乔默的心高高悬着,很害怕,但想到乔乔还在房间里,又鼓足勇气决定出去探个究竟。
拿着拖把,剧烈的心跳震得耳膜“砰砰”响!
客厅的灯她刚才是关了的,而且,她从来都只开一盏,此刻却全部开着,亮如白昼。
她躲在墙后,紧了紧手中的拖把,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。
沙发上,慕锦年翘着腿慵懒的靠坐着,眸子微眯。
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支刚点燃的烟。
对面的茶几上,随意扔着一把钥匙,和他的烟盒及特别定制的火柴。
乔默看出去的一瞬,男人猛的睁开眼睛,犀利的朝她的方向看来!
对上她惊惧难定的眸子时,慕锦年眼里的犀利迅速褪去,只剩下脉脉温情,他伸手,朝她招了招:“过来。”
乔默松了口气,松开被她捏出了一层湿意的拖把,冷着没眼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惊吓过度,声音都有些虚脱。
听到声响,慕锦年挑了挑眉,“还带了武器?不算笨的无药可救。”
他用下颚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的钥匙:“用钥匙开门进来的。”
乔默翻了个白眼,说了等于没说。
“哪里来的钥匙?”
慕锦年笑而不语,仿佛她问了一个多蠢的话题似的。
一个居民楼的钥匙,对他而言,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!
“过来,”他皱起眉头,不满意她磨磨蹭蹭的表现,“还是说,你希望我过去?不喜欢在沙发上?”
他说的自然而然,若不是他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,乔默甚至要以为是自己思想不纯洁,曲解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“我觉得,你既然选择了云小姐,就该做到身心干净,而不是一边跟我玩暧昧,一边又在她床上许承诺。”
那种男人,她向来不屑。
可对慕锦年,她无法生出厌恶的情绪,甚至还会因为他的举动或言语心跳紊乱!
也许有一种男人天生就有一种魔力,能让女人不顾一切飞蛾扑火,哪怕知道这段短暂而美好的时光背后的代价是漫长的伤痛绝望。
慕锦年静静的等她说完,一张英俊的脸晕染出漫不经心的淡漠笑意:“我和小云,连亲吻都没有,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,在床上许承诺?”
他对夏云的宠是她亲眼所见,无论什么时候,只要她打电话,他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事赶过去。
她不知道这意味什么。
自觉的理解为,因为珍视,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!
乔默打了个哈欠,“我想休息了,你路上小心。”
慕锦年起身,长身玉立的身姿显得本来宽敞的客厅有些拥堵,看了一圈,没有烟灰盒,便将烟捻灭在蛋糕盒里,“那休息吧。”
乔默以为他准备走了,“顺便把门关上。”
慕锦年几步走到她面前,乔默还来不及反应,已经被他弯腰打横抱起:“哪间房?”
他喝了酒。
一开口,酒香四溢!
乔默紧张的揪着他的衣领,生怕他一时心血来潮将自己丢在地上。
她仰着头,望入他幽深且冷沉的眸子,所表现出的欲望清晰的让乔默心惊。
轻轻的推了推他紧绷的手臂,“乔乔还在呢。”
她极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心底的抗拒,被她握住的衣领有些潮。
慕锦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目光在她脸上审视,像是要剥开她层层的伪装,看入她心底深处。
乔默缩了缩身子。
“换一间。”
他转身,抱着她走向旁边的房间,那势在必得的气势让佯装镇定的乔默开始慌乱的推拒起来。
“别……”
慕锦年并没有进房间,而且抱着乔默去了客厅,沉重的身子压下来,将她禁锢在沙发和他的身体之间!
乔默窘迫的将脸埋在他怀里。
原来,他今晚过来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她,是她扭曲了他的意思!
他起身,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:“小云和你不一样,你不用特意跟她较劲,最后难受的,是你自己。”
像一盆冷水迎头浇下。
乔默的身子几不可查的颤了颤。
她和小云不同——
夏云是他未来的妻子,而她——
乔默勾唇,“你是在间接警告我,别对她做什么?你放心,夏云有你护着,就凭我,能翻出多大的浪来。”
慕锦年不悦的皱眉,他不是这个意思。
但看着已经恢复了漠然的乔默,他没有任何解释的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门被用力拉上,巨大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。
乔振南和沈慧桥的婚礼在乔家别墅举行,来的人都是洛安举足轻重的人物,商界、政界、军界无一遗漏。
门外花园里停满了形形色色的车,有上千万的豪车,也就几十上百万中高档车!
无数的镁光灯闪烁。
别墅的大厅被铺天盖地的紫色忽忘我装饰,天花板上空坠着淡紫色的氢气球,上面绑着同色系的彩带!
48米宽的镜面T台两边铺满了白色的杨兰,长长的花径坠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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