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俊如斯的俊脸上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嘲讽,“那晚的事,还想重来一次?”
乔默侧头,想避开他眼中锋利的锐气。
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猛的扣住她的下颚,乔默痛的尖叫,胸口剧烈的起伏:“你放开我。”
女人身上是沐浴后的清香,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,能看见凸起的锁骨。
她很瘦,柔弱纤细,却偏偏有股不服输的气势!
“五年前,你是怎么骗过我的?”
那时,他当真以为自己娶了个会走路的瓷娃娃,只要他说,无论多强人所难,她也毫无怨言的去做。
乔默看着慕锦年,“看来慕总不够了解女人,女人只有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才会收敛所有的刺,甘愿付出。”
他不在意的挑眉,“你的意思是,你以前爱我?”
乔默狼狈的抿了抿唇,“现在不爱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爱谁?”清冽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“季景初?”
他微微俯身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上。
“吱——”
洗手间的门被推开,季景初熟悉的声音传来,“我知道了,您呀,就安心吧,别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。”
乔默的背脊紧紧绷着。
季景初洗了手,很快出去了!
乔默只觉得脑袋“嗡”了一下,全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。
乔默吓了一跳,双手撑着他的肩,用力一推,竟真将他推的往后踉跄了两步。
“慕锦年,你无耻。”
乔默气的发抖,一转身就撞在隔板的棱边上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她捂着脸,感觉额头火辣辣的痛。
慕锦年眉头蹙起,听到她隐忍的抽气声,动作粗鲁的拉下她的手。
额头上肿起高高的一块,有血丝沁出来,眼眶通红,委屈的瞪着他!
他忍俊不禁的骂了一句:“迷糊鬼。”
慕锦年拉起她的手往外走,乔默甩了几次都没挣脱,“你松开。”
“去医院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被他这样牵着出去,明天各大报纸的财经版、社会版、娱乐版头条都是他们了。
“你要想把这张脸毁了,那就自便。”
乔默:“……”
没有镜子,她看不到伤的多严重,整个人都晕乎乎的,前额一片钻心的痛。
慕锦年带着她从餐厅后门出去的,一路上没什么人,再加上光线昏暗,并没有人认出他来。
聂华岳已经将车开到了花园入口!
坐上车,慕锦年沉着声音吩咐:“医院。”
聂华岳从后视镜看了一眼,乔默低着头,前额被垂下的刘海挡住,他看不到:“乔小姐又生病了?”
“……”
额头上的伤不严重,不会留疤,擦了药,乔默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给苏桃打了个电话。
“苏苏,对不起。”
那边沉默了片刻,“我等你回来。
从诊室出来,长椅上只有聂华岳一个人坐着,“总裁有事先走,他吩咐我送你回去。”
乔默垂下眼睑,“嗯。”
回去的路上很安静,乔默将车窗降下,带着寒意的风一股脑从窗外灌进来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乔默解开屏幕锁,信息就弹出来了。
是武安安。
她估计终于想明白了,爱一个人,不一定非要同等的回报。
“慕总,有女朋友了吗?”
乔默问了一句。
聂华岳沉默了一下,“抱歉乔小姐,这是总裁的私事。”
“哦。”
乔默打开门,苏桃果然还坐在沙发上等她,看到乔默额头上的纱布,惊了一跳,“怎么回事?”
“不小心撞了的,乔乔呢?”
见她没什么大碍,苏桃舒了口气,冷声道:“已经睡了。”
“苏苏,抱歉,今天确实是特殊情况。”
“你没有对不起我,你知道乔乔等你切蛋糕等了多久吗?还有季景初,他一直站在包间门口抽烟,直到乔乔哭着睡着……”苏桃看到她额头上白花花的纱布,泄气的摆摆手:“算了,也不能怪你,我说你,吃个饭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?伤的重不重?”
乔默阻止了苏桃要来掀她纱布的举动,“没事,一点小伤。”
“小默,我觉得季先生挺好的,至少和杨孟比起来,我觉得他更靠谱一点。”
乔默愣了一下。
杨孟?
哦,上次苏桃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。
当时被慕锦年插了一杠,联系方式都没留!
“哦。”
她知道苏桃是为她好。
苏桃刚走,季景初的电话就打进来了,乔默正准备去洗澡,衣服脱到一半。
“季先生。”
“小默,明天见一面。”
他倚着阳台的扶栏,手里执着的玻璃杯里盛着暗红色的葡萄酒,眼睛微微眯起,楼下五光十色的霓虹印在他漆黑的眸底。
乔默坐在床边,浴室里,水还放着,雾气从半开的门里往外涌。
“季先生,我和你真的不合适,其实小惟虽然任性,人却没有坏心眼,你知道的,我妈妈并不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你妈妈并不受你爸爸待见,虽然你爸爸还未婚,但是乔家一直是乔惟的妈妈在当家做主,外界也早就将她看成了乔家的女主人,所以,你想说乔惟才是真正的乔家千金,才是跟我门当户对的人,对吗?”
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,和平时一样,温润优雅。
乔默却莫名的生出了几分他在生气的错觉,“是。”
“还有呢?”季景初喝了口酒,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:“小默,这个理由只是在为你的怯弱找借口,最大的原因,是因为你无法确定,我对你的感觉能持续多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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